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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一转眼已经是春意渐去,夏天靠近了。
皇上早已在三月就拟订好事物,于六月十六微服出访去南融。
太子的观景台也于四月已经完工,这代表着南融此次灾难彻底过去,防洪大堤竣工,水渠完善,此地百姓再也不用担心绵长的旱灾了。
皇帝此次去往南融最终目的便是去那光景台,亲自提笔昭告天下,以示自己以民为天的决心和传统。
这也是他在位时的功德一件。
到了六月,各宫跟随皇帝出访的名单也已经确认,可谓是规模宏大。
太子这半年也几乎没有回到宫内,都是亲自在南融监守,等皇上到那观景台一览,便是此事的落笔,所以皇后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在这种节骨眼上务必细心。
坤宁宫内,已然接近徬晚,树梢头开始有了蝉鸣音音。
德妃坐在皇后身侧,仔细看着她,面露担忧和疑惑:“娘娘,你为何脸上有些忧愁之色?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皇后无力抬眸,右手揉了揉自己眉心:“罢了,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稳。”
“娘娘定是为了太子忧心。”
“不过马上就可去南融一观太子功绩,到时候可谓人人称颂,是件流传千古的大好事,为何娘娘还不安稳呢?”
“妹妹可知道,千钧一发之际,越是大动干戈,便可牵一发而动全身。”
“娘娘细心是好的,毕竟在宫里见惯了尔虞我诈,不过我想如今怕是没有人再有贼心从太子身上打主意。”
“如果要有主意,也不用等到今日,虽然千钧一发之际没错,但是自身也要担风险的。”
“我想就连那位承乾宫的主儿,也没有这样的胆大。”
皇后略微舒展了些,坐直了身子道:“本宫也希望是未雨绸缪多虑了。”
“不过看如今的形式……皇上居然要亲自去那南融观景台,动作如此之大,众人皆知,此次南融事端皆由太子处理。”
她眸光深沉,仿佛可以看透世间万物般锐利:“太子,此等身份的人,责任重大,本宫担心的就是此次规模盛大,要是有一丁半点的疏忽,可谓是水可覆船。”
“陛下,最容不得,也容不下……”
她目光坚定敏锐地看向德妃,唇角微挑道:“所以,此次南融,定不可有任何闪失,否则功亏一篑。”
德妃继续安慰道:“太子洪福齐天,性格也是敏感细心,继承了娘娘身子特有的优点,一定会没事的。”
“嗯……”
皇后单手扶着额头,嘴里重复轻轻念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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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带了些点心和膳食去了宫绣坊。
宛若见到她的时候,正在认真刺绣,可是说是专心,不过眼珠子却一动不动盯在一处,眉梢微微拧着,似是心事重重。
洛璃倒也没有立即上去,而是伫在一旁观察。
突然她的手被针不小心刺到了,嘴里轻“啧”了一声,然后抬头一瞧,这才看到了别处,和洛璃四目相对时,顿时疲惫便也烟消云散,慢慢挤出一抹笑意来。
“四皇妃,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不请自来?”
洛璃也是逗她:“想着你这时应该还没吃饭,我特意带了些过来。”
她从春和手里接过饭盒摇了摇。
宛若可开心了,立马领着她出屋,去到自己房里饭桌前坐下。
洛璃将她刚才被刺的手指扯到自己跟前一瞧,很是诧异:“痛吗?你瞧瞧,你自己这根手指最近被刺到多少回了?都要成筛子了。”
她蓦地收回手,讪讪道:“无妨,刺绣哪有不刺到手的。”
后面又补了句:“都习惯了……”
洛璃见她有意遮掩,心里也有了几分数。
她可是天下第一绣娘,穿针引线早已家常便饭,哪有轻易刺伤手的道理。
不过看她刚才状态,压根就是在想什么忧心忡忡,没注意到针的去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的状态了。
宛若提高声调道:“皇妃可是用过膳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洛璃轻轻点头:“你慢点吃,我们边吃边聊。”
等宛若吃到差不多时候,她这才又开口道:“宛若,我这次来也是有事要给你说。”
宛如喝了一口汤,只是顿了顿,然后道:“是为了几天后皇妃就要离开宫里一段时间吗?”
她点头。
知道宛若是故意不提“南融”二字。
一怕是不愿提起伤心事,二怕也是无可奈何。
她只是个绣工,无法跟随陛下出访。
洛璃倒也直接问道:“你可想去?”
宛若没有回答。
而是用帕擦嘴,静静坐着,只是唇角微微抿起,不知是在微笑还是有所担忧。
“你若不愿去,那倒也没什么,如若你愿意去……”
“我……我想去。”
她仿佛经历过一番沉着的思考在宣告最终结论。
“从一听到皇上要去南融那一刻,我就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跟随出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