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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梨想了想道：“师兄难道不知道我是金丹初期？”
她在归惑说话之前抢答道：“你金丹巅峰对吧？我们可是差了一个中期修为呢，真要和我比，我一定会输，你又会赢得高兴吗？”
“……”归惑眉头拧着。
她皱着眉，话语间是真挚的劝导，“师尊的选择自有他的考虑，既然我修为不如你，那他想必也不是按照实力来收弟子，师兄有这时间何不多多学习，镇星真君要是知道师兄这番作为只怕是要伤心了。”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镇星真君感到不值，归惑的脸被白念梨说得一阵红一阵白。
白念梨觉得差不多了，朝其说道：“昨日师尊同我说了，他最是不喜宗门弟子攀比妒忌，师兄若真心想拜入我师尊门下，自当丢下这些歪风邪气才是。”
“我——”归惑眉头越皱越深，眼见她越说越偏，他不带好气地想要解释，对方直接堵了他的话。
“啊，师尊昨日嘱咐我，叫我拜师典礼后早些回无上峰修炼，师兄，念梨就先行一步了。”白念梨说谎不打草稿，说完朝其一拱手，也不看归惑是什么表情，立马转身离开。
却不想转角处站着两个人，白念梨没走几步便与那二人打了一个照面，一个面带微笑，一个眼神淡淡。
白念梨的步伐顿时犹如千斤重，这种前一秒做坏事后一秒被抓包的感觉糟糕透顶，她强作镇定，看向前方清风明月的男主，尴尬道：“师、师尊。”接着又机械般地看向一脸看戏的扶吾，“师叔。”
倒霉！
归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他分明是来找白念梨比试的，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善妒的小人了？
正打算找白念梨说清楚，却听见方才巧舌如簧的少女此刻略微结巴的声音。
转过拐角处，镇星真君和玄清尊者果然都在。
“师尊，尊者。”归惑表情有些不自然。
“想不到阿寂你平时寡言少语，对待徒儿倒是有的说啊！”扶吾打趣旒寂的话语对白念梨来说就像催命的符咒，白念梨强颜欢笑，心虚地朝旒寂看去，恰巧撞进了他浅金色的眸子里。
旒寂闻言，不咸不淡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扶吾吃了瘪，小小地“切”了一声，视线从白念梨脸上划过，落在她身旁的归惑身上，轻“啧”一声，接着笑眯眯地对着他说：“你对我不满意？”
“弟子不敢！”归惑无比懊恼自己的冲动，同时也有些羞愧。
“跟我回苍灵峰。”
“……是。”
扶吾依旧是一副和善的表情，临走之前朝着白念梨投去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看得白念梨心慌。
旒寂不发一言也使得白念梨越发没底，“师尊……”
他面色依旧冷淡，嗓音里贯有的清冷犹如实质，浇得白念梨透心凉，“你跟我来。”
说罢先行转身离去。
白念梨暗道完蛋，造谣还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只怕这下自己在旒寂那里本来就不高的可信度更加岌岌可危了。
旒寂一路上不发一言，白念梨跟在他身后的时间越长，心中越是慌张，脑海里便不自觉地胡思乱想着，眼见到了无上峰，白念梨只盼着旒寂不要提及刚才的事，可偏生怕什么来什么，前方旒寂步伐顿住。
白念梨心头一跳。
她看着旒寂的背影，决心在他提起这件事之前先认错，“师尊，弟子知错了！”
旒寂清冷的嗓音不疾不徐，传至白念梨耳中，“你说的倒也没错。”
这下白念梨懵了，旒寂转身看她，“如你所言，我的确厌弟子之间的那些不良风气，”他直直看向白念梨的眼睛，“你倒是说准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白念梨觉得那眼神别有深意，于是便解释道：“那是弟子乱说的。”
似乎解释得有些苍白，白念梨接着补充，“当时弟子只想快些离开，这才胡诌了那些话。”说完她便朝着旒寂行了一礼，态度诚恳，“弟子知错了，师尊！”
旒寂看着前方的低着头的少女，出口的声音依旧是冷冷淡淡的，“那便罚你抄写《聚灵经》吧。”
旒寂话落，一本蓝色封皮的书籍凭空出现在白念梨面前，约莫一指宽的厚度。
他语气淡淡：“给你五天时间。”
白念梨接下《聚灵经》，旒寂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希望抄完《聚灵经》，你也能有所长进。”
这番话语显得旒寂平淡的语调也有了些温度，他好像真的把她当成了他的徒弟，而不是一个在未来随时会背叛他的人，不过看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她暗自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心绪复杂，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旒寂的未来，她既然知道全书大致走向，那她能不能……改变旒寂的结局呢？
旒寂被众人讨伐的导火索是原主无意间发现了他泄露的魔气并将其传播，只不过她肯定不会那么做的，但是那些人盯得紧，要想一劳永逸，还是要抑制旒寂那隔三差五就不稳定的魔脉。
但这并不简单，如果不能找到压制魔脉的机缘，那就只有依靠至纯灵气将魔脉牵制。可这世间拥有至纯灵气的人又少之又少。
白念梨一时陷入沉思，没有发现旒寂眼里的深意。
“修炼去吧。”
看着旒寂离开的地方，手中的《聚灵经》变得烫手起来，五天之后便是弟子进剑冢选取武器的日子，她应该能在五天之内抄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