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了。
宁一然伸出手去拧了他的胳膊一把，“开免提。”
纪潇晗挑了挑眉，按了免提键。
“怎么是你？”
恰好这道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显然孟煊傲是听出了他的声音。
他不似平日面对她时那种低醇却平和的嗓音，这道声音略微带着一丝犀利和讽刺，尾音上扬，透着锋芒毕露的挑衅。
宁一然同样挑了挑眉。
纪潇晗却很镇定，或者说早就习惯了帮她应付这种情况一般，狭长妖异的眼妆微微拉长，“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明明都已经分手了，还那么纠缠不清……”
“真是挫爆了。”他淡定地道出他的看法。
宁一然在一边附和地点点头。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着一丝危险。
可是纪潇晗好似听不到他的话一样，唇角那抹痞痞的笑容自始至终没有放下来过，那只修长完美的手握着手机，头微微垂着，半长嚣张的酒红色头发很柔顺。
发丝随之在空气中摇曳，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迷人的光泽，却莫名让人觉得尊贵。
有着这样的一头红发，只怕在大街上想不注意到他都很难吧。
宁一然忍不住想到。
又听他道，“以后你不要再来找然然，你以为你是受害者吗？那我问你，和然然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有真正关心过她吗？”
随即不等他回答，他又道，“别着急说有，我再问你，在她伤心的时候，你有陪她在身边吗？你知道她的每一个表情，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吗？你知道她最喜欢的是什么颜色，最喜欢看的电视剧，最爱吃的料理，最喜欢的明星是谁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不过宁一然怀疑他是被霹雳啪啦的一大串疑问句给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