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镜进入程五病房，程五醒来有一会了，脸色还没恢复，有些憔悴蜡黄。
看到阮镜后，眼底闪着明亮的光，仿佛瞬间会散所有阴霾。
看到程五还喘着气，阮镜松了口气。
他若死了，她的任务就完蛋了。
“我一醒来就听到你的声音了，这么关心我？”程五自顾自说着，眉眼漾开，若璀璨繁花，就是不知这花还能盛放多久。
“我时间有限，问你什么就回答我什么。”阮镜在床边坐下，程五指了指嘴唇，一脸坏笑。
阮镜狠狠瞪他一眼。
“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嘴巴干，想喝水。”
阮镜：“……”呛死你丫的。
阮镜倒了一杯水，用棉棒蘸着给程五滋润嘴唇，他现在还不能大口喝水。
“罗文熙二叔不是我杀的，我是单独见过他，是他拉拢我一起要对付罗文熙和白玉凤，事成之后，就给我我一直在找的东西，我知道这个信不过，所以没有答应。”
不等阮镜发问，程五自己就说了。
他相信阮镜胜过一切。
没有人可以连续救他两次，就算阮镜骗了他，他也认了。
“罗文熙二叔还说什么了？”
“他自己说漏嘴，说园丁老张是他杀的，他捂死老张用的围巾应该还在他衣橱，可以去找找。”
“你对罗家感兴趣的原因是因为罗家有你需要的东西，不是人吗？”阮镜要确定这一点。
程五冲她笑笑，只有面对她时，他才会在艰难的时候绽放笑容。
“要我发誓吗？”
“好，你发誓，如果骗我，就菊花残，jj断。”
阮镜对程五的信任还不如程五对她信任的百分之一。
程五脸色黑了黑，这要换做别人，早被他掐着脖子拎出去了。
可面对阮镜，他却发不出火来。
“我发誓，如果我骗你，就……”程五还是说不出口。
“不说就算了。”阮镜双手环胸，准备起身走人。
“如果我骗你就菊花残，jj断。行了吧？”
叱咤风云程五爷竟然栽在了阮镜这里，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发这种“埋没良心”的毒誓。
“嗯，刚才忘了让你再加一句前列腺爆炸了。”阮镜自言自语道。
程五：“……”
“你好像认识杀你的杀手？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吗？”阮镜回到正题，程五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想我死的人很多，能请动雷诺兄弟的，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罗家的人。”
程五的猜测跟阮镜相同，但罗家根基深厚，想动摇谈何容易？若是可以的话，程五早就行动了。
“罗家二叔已经死了，剩下的能动你的人似乎只剩下罗家大房。你怀疑是白玉凤？”阮镜的话得到程五肯定的眼神。
想到白玉凤那雍容华贵又锐利精明的模样，倒也符合她的风格，只是阮镜总觉得她还忽视了其他线索。
监控室内，罗文熙听到程五和阮镜对话，脸色微微发白。
罗志伟没吭声，心下却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