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镜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好酒好菜上来了,自然是吃好喝好。
丞相说着场面话,底下附和声连连,封铠冷脸坐在那里,阮镜觉得奇怪,既然他不想来,为何要来?他跟丞相又不对付,是有别的原因吗?
而坐在封铠旁边的丞相也很忐忑,他只是按照规矩给封铠发了请帖,料定了封铠肯定不会过来,看到封铠来的时候,还以为做梦。
封铠过来,有些事就不好在他眼皮底下办了,这不是坏了他的计划吗?
丞相脸色沉了下来,尤其想到杨锦楠之前办事不利,红霞的死还要找其他由头,就觉得晦气。
晚宴开始,主座的人各有心思,坐在底下的交头接耳,都在议论着之前红霞的事情。
“诸位,今日丞相生辰宴,丞相的公子也有节目表演给大家,请诸位欣赏。”
酒足饭饱,丞相府管家开口,众人局是一愣。
丞相的儿子不是个傻子吗?
傻子能表演什么?
而且那个傻子素来都是丞相的禁忌,不会轻易见人,这怎么还要表演节目?
封铠看向阮镜的方向,见她只顾低头吃吃喝喝,一点也没有别的千金闺秀那股扭捏劲儿,洒脱中带着灵动,不由自主的,封铠唇角笑意扩大。
封铠看了眼身后管家,沉声开口,“把这个交给夏阮镜。”
管家接过封铠手中一朵芍药花,愣了一下,不敢耽误,闪身去了阮镜身边。
其他人都朝门口看去,等着看丞相儿子杨锦山的表演。
阮镜忽然觉得有人拽了她袖子一下,转身看到封铠身边的管家塞给她一朵芍药花,嗖的一下不见人影了。速度之快,若不是阮镜反应快,压根不知道管家出现过。
拿着那朵黄色芍药花,阮镜疑惑的看向封铠。
封铠只是朝她点点头,似乎确认阮镜已经收到花了。
“深井冰!”
阮镜小声骂了一句。还学人家送花?想吓死谁吗?
读懂了她唇语的凤王:“……”
气炸了都要!
不识好歹啊!
“哪来的芍药花?”夏航扭头看到阮镜身前一朵芍药花,很是诧异。
“不知从哪儿刮过来的吧。我记得丞相府后院有这种花。”
“芍药芍药,看似艳丽多姿,有几人知晓它另一个名字呢?”夏航淡淡的说了几句,阮镜母亲活着的时候也很喜欢芍药,只可惜……斯人已去。
“另一个名字是什么?”阮镜好奇的看向夏航。
“将离。”
阮镜:“将要离开?还是刚刚离开?还是……”
“有离字便有多重解释,但多少个解释也离不开一个离。”
夏航的话突然点醒了阮镜。
封铠的意思是让她离开这里?
阮镜放下芍药,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
一路上绕过了丞相府其他人,来到一处安静没有人的院子。
身后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阮镜回头一看,竟真是封铠跟了上来。
“王爷打的哑谜还真的是让我离开。”阮镜笑笑,看向封铠的眼神从容大气。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破解。”
封铠自己都未曾察觉,看向她的眼神闪着明亮又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