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害怕，万一自己被关起来，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开口了。
权家是拉队伍出身的，想弄死他，那不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等一下。”
权九抬手，示意白正先不要带走无赖。
“跟……跟我联系的是个女人，她一直没露面，只是隔着珠帘，我好奇是谁跟我银子这么做，我就偷偷跟踪她，被我看到她包船离开，她上船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脸……”
轰！
无赖话落，杨淑娜手中丝帕无声话落。
这个该死的无赖！竟然看到了她的脸？
她为了不引人注意，也为了这件事不让第二个人知道，所以亲自给了银子，而且离开的时候还换了衣服，这都被他看到？
杨淑娜也是小看一个无赖的跟踪能力，不具备如此能力，如何能甩掉那些债主呢？
无赖早就练出了反跟踪的本事。
跟踪杨淑娜，更是不在话下。
“淑娜，你怎么了？”
权伊泽俯身帮杨淑娜捡起丝帕，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却发现杨淑娜脸色苍白，额头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来，权伊泽心下咯噔一下，难道这件事跟她有关？
“我……我没事。伊泽，这种无赖说的话怎么能信呢？你说是不是？”
杨淑娜开口，声音莫名发颤。
她千算万算都算漏了，这件事权九会插手。
“他已经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倒觉得，他的话可信度很高。”
权九冷冷出声，杨淑娜脸色更加难看，蜷缩着身子不敢吭声，眼神却狠狠瞪着无赖。
如果他敢冤枉自己，她就……
“是她。我认得给我银子的女人……就是她……”
无赖抬手，毫不犹豫的指向杨淑娜。
“你……你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诬陷我？”
杨淑娜想站起来大声指责无赖，却发现自己练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浑身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量。
那个无赖忍痛开口，“我不会认错的，我还有你给我的银票。”
“什么？”
杨淑娜彻底懵了。
“你的银票不是全都……”
杨淑娜差点说出实话，话到一半意识到不对，猛地闭上嘴巴，可惜已经晚了。
“他的银票怎么了？不是全都还债了吗？怎么还会留下是不是？”
阮镜代替杨淑娜将之前没说完的全都说完。
杨淑娜脸色惨白如纸，坐在椅子上都差点滑到地上。
“我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欠了多少银子，我就随便说了一个数，没想到你这么痛快的答应了，我想留着以后重新开始，所以没有全部还债，我还留了几张……”
无赖说着，指了指自己腰带那里。
白正从里面搜出几张银票，面额都在一百两以上，而银票盖着的都是杨家钱庄的印。
白正将银票交给权九。
“祖母，你过目。”
权家祖母看到银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杨淑娜是被惯坏的千金小姐，身上带着的一贯都是自家银票，这些银票都来自杨家，再加上无赖说的，权家祖母又不是傻子，自然看透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我……我没有。是……是这个无赖和佟阮镜冤枉我！杨家银票到处都有，不能凭这个就说是我的！我没有做过！是佟阮镜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