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婧有些失望，轻轻叹息一声。
“那可怎么办才好？小道长，你说……”
陈直忽然跨步走到杨婧身后，一挥手打晕杨婧。
“我不用说，还是你多说说的好。”
他找到众人的尸体，将他们身上值钱的物品取走。
穷得叮当响。
肖审度身上好歹有个储物袋，郡守身上就只有一瓶不知是何的灵丹。
灵石那是一点都没有。
反倒是杨婧与她同伙身上的灵丹多一些，只是陈直并不认得。
众人身上加在一起得到一袋金银和两万多两银票。
算得上是有些收获。
陈直带着杨婧回到西城一座荒废小院，将杨婧带到地下室绑起来。
火把通明，各色刑具排列齐整。
只是有许多金铁材质的刑具早已经生锈，看起来没有威严，但伤害性更大。
此处是他重新购买的院子，据说以前是某个帮派的总部，地下有个小型的私人监狱。
逼供刑具一应俱全。
陈直不喜欢用，拿来吓人倒是应景。
杨婧醒来时看到的场景便是如此，一时间几乎以为自己已经下了地狱。
杨婧强笑道：“小道长，你这是做什么？”
陈直绑的很好，绳索一道环绕一道，遍布全身。
将她的双手、双腿分别折起绑好，令她一点劲都用不上。
姿势更有些羞耻，好在她已经习惯了。
“你是靖夜司的人？”
陈直目光平静，语气温和。
只是他的态度越温和，反倒越是令人害怕。
杨婧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测，面色变得苍白起来。
她试探着问道：“小道长是靖夜司的人？”
“杨姑娘还没有看清形势，现在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呢。”
陈直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而是问道：“杨姑娘，你真的是叫杨婧吗？”
“不是。”
杨婧果断道：“小女子姓云，单名一个锦字，杨婧是云阳老贼给奴家做的假身份，专门用于乡下地方骗人的。”
“呵……拿靖夜司的招牌骗人，好大的胆子！”
陈直微微挑眉：“把你知道关于云阳道人的事情统统说出来，无论巨细，若是有对我有用的信息，我可保你的性命，便是再进一步杀了云阳道人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云锦眼珠一转，娇笑道：“吓死奴家了，奴家还以为你真的要杀人家呢。”
陈直呵呵一笑，抬手一剑钉进云锦的肩膀。
“我看出来了，你是真的求死！”
陈直冷冷的道：“别绕弯子，老老实实说。”
云锦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雪白。
“小道士，你不能杀我，没有我帮助你对付不了云阳老贼。”
云锦急声道：“他不但是金沙帮的供奉，更是金沙帮的实际掌控者，还是朝云观的实权长老，能调动的力量十分强大。除非练气十层以上掌握法器的修士，其他人很难正面击败他。”
“想要对付他必须有我帮忙！”
“练气十层，好了不起啊，又不是没见过。”
陈直漫不经心的道：“我要如何对付云阳道人用不着你操心，若不是他跟一桩案子有关，岂能活到现在？你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的生死，云姑娘，你不会以为几句话就能将袭杀我的事情抹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