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这段时间我没来寻你,可那杨坚没少来吧。如果你爹真的将你嫁给他,我便杀了他,若杨坚真敢娶你,我会杀了他……你只能嫁我宇文护。”
说着一他步跨进,俊脸贴上了独孤锁清的脸。
独孤锁清倒退一步,声音颤抖却强装镇定地说道:“我警告你啊,你别再碰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说话间目露凶光,独孤锁清真的想立马撕了站在眼前的男人!
宇文护一面的嘴角上扬,露出邪恶的笑:“好啊,我就想要你杀了我!”说完,他直逼独孤锁清,抱起她就走。
独孤锁清不断地厮打他,拳头犹如雨点般落在宇文护健硕的身体上,可是这对于习武的太师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突然,独孤锁清俯下身,猛地朝宇文护的肩头恨恨地咬下一口。
“啊!”宇文护痛的几乎要撒手,“好啊!清儿本事见长啊!这样的我喜欢!”宇文护邪魅地笑着。
“你!”独孤锁清似乎气糊涂了咬碎两排细瓷般的贝齿。
宇文护丝毫不理会她,径直朝闰房走过去。
闰房的床榻前,独孤锁清被宇文护缓缓的放下身子,锁清本能地朝里一缩,抱着双腿瑟瑟发抖。
她环视四周,见墙上挂着一把宝剑,连忙推开宇文护走到近前,将剑摘下,抽剑出鞘,剑身立时射出冷厉的寒光。
她颤抖拔剑指向床前站着的宇文护,用尽所有力气,刺向了那个“恶狼”。
“独孤锁清本想了杀他,却被陶清,唤了一声“独孤锁清,你疯了”的宇文护一个转身,躲过了剑锋,随即纵身一跃,人已到了独孤锁清身后。
宇文护紧紧握住了独孤锁清的手腕,她只觉的手上一阵酥麻,宝剑“哐当”掉落在地。
宇文护突然大笑不止:“好啊,果然本事见长,也够狠,我宇文护的小不点本就该如此。不过,你恐怕还要再练练功夫,才能阻止我靠近你,否则以你现在的情形,我想是无望了。我可以等你,等你练好武功,不过,你可别让我等到须发斑白的那一天”说完眼睛斜视着锁清,一边的嘴角上扬,便亲了一口。
沉默半晌,宇文护见锁清不排斥他了。锁清见宇文护没有动作了,便愤恨地扯过被角,满腹心事地闭上眼睛。
陈见琛没有继续再听下去,而是拽了拽一旁的青鸾。
青鸾见状,便带着见琛越出了独孤府。
一出府邸,陈见琛便依靠再墙边,看似现在她只与宇文护一墙之隔,可实际上见琛明白,或许她爱不起那个男子了……
陈见琛慢慢低下头,顺着墙蹲了下来。
“姑娘……我们回去吧。”
“再等等。他还没有出来。”
陈见琛便在那墙角等了许久,半晌后,墙内突然有人再喊“抓贼”。陈见琛刚想起身,便见一人一跃而下,直直立于她的面前。
宇文护没想到会在这里,还是这种情况下遇到见琛,微微有些吃惊,可看着见琛的样子,心下也猜了七八成。
这丫头怕是听到了刚才他与锁清的话。
“我没想偷听的。”陈见琛站起身来,第一反应便是解释。
“我来独孤府上没想对独孤锁清做什么……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宇文护打量着见琛,他虽刻意疏远见琛,可这么多天日日都有人来汇报她的消息,她身上的伤怕也确实是好了。
“夜深了,早些回去吧。”
宇文护留下一句话,便绕过见琛离开此处,没有一丝的留恋也没有一刻的问候。
见琛的头埋的更深了。
青鸾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宇文护,自家姑娘却还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不愿离去,便说道。
“姑娘,我们是住客栈还是……”
“青鸾,再住一晚吧……在西山别院,住最后一晚……”
等她们回到西山别院,见琛便坐在床边,似当日宇文护那般坐着。
她将他的披风叠至整齐放在正前方,在看向自己手腕间那玉镯。她犹豫了,这玉镯是他送她的唯一之物……见琛舍不得……可想起今日他对锁清说的那些话,见琛终还是狠下心将它取下,小心翼翼地放在披风之上。
就这样,陈见琛看着这两样东西看的入神,她时而欣喜时而忧愁,嘴角的笑意时而有时而无。
陈见琛更是在床边整整坐了一夜,就连天亮了,都未曾察觉。
青鸾收拾好一切来寻她时,她还那样坐着,还是看着那披风与玉镯,未曾动过。
“姑娘,该走了。”
“是吗……天亮了……”
“空荡荡的寺庙里只有一个无字的牌位摆在正中,半掩着的门,似乎把这里和寺庙水乡的温婉娇媚彻底隔绝,站在排位前的一男一女,男人一身藏青色衣服,女人紧身白衣裹身,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成压抑。
秋画从小跟着司马若干,自然是知道为什么每日的这一天,她都要在这个寺庙里站到太阳落山。这个无字排位其实是为了先帝拓跋廊立的,只是她丈夫被宇文家夺取了江山自迁移到寺庙中,不敢回娘家大门害怕牵联他们,故而无名无份,不刻一字。
“娘娘,机会已经来了。陈国公主陈见琛,便是奸臣宇文护心悦之人,为了他不惜拔山迁水而来。现在彻底得罪独孤府四姑娘,一剑刺了下去。”所以可让赵渡这个小子,启动第二计划,司马若干就打破了沉默。
当然这无字牌位也始终提醒着司马若干,丈夫拓跋廊的大仇总有一日要由她来讨回。那时她躲在屏风后面,亲眼目赌凝贵妃端着碗药,逼着拓拔廊喝下蛊毒,让他孤独的归天“碗药”至今还放在牌位旁,每每昏暗中瞥见都让司马若干触目惊心。